04年乔迁新居时，妻妹送来一只鱼缸，以示祝贺。它形状如圆柱，直径20公分，高50公分左右.沉甸甸的，给人以结实厚重的感觉。说真的，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鱼缸，感觉很新鲜。我曾试着养了些金鱼和普通的热带观赏鱼，但这些鲜活的小生命均未能长久，很是遗憾。

去年带女儿及同事去河南旅游，顺便捡回了10多块小石头。它们虽谈不上珍贵，却别具特色，形态不同，颜色各异。其中有一块黑色的，就像河南关山的山，瓦片似的薄，挺拔云中，隽秀的很；还有一块颜色土红，掌心大小，如古代官吏出入宫廷的腰牌，上面还有凸起的图案，很像一只断了尾巴的壁虎，女儿很是喜欢。一位同行的老者说可能是化石吧，可拿去做鉴定。哎，什么化石不化石的，我可没那心思，也就高兴拿来玩玩罢了。。。

大概是今年3月下旬的一天吧，我去街上买了10条小鱼回来，放入加水的鱼缸中，又将那些小石头杂乱的堆放进去，尽量使鱼儿产生回归自然的感觉吧，虽然水不曾真的流动。这些小鱼并不名贵，属于很廉价的那种。它们委实普通，我甚至都叫不上名字，反正就是山涧小溪中常见的那种，既没有大眼睛金鱼颜色艳丽，婀娜多姿，也不像普通热带观赏鱼那样体态轻盈，小巧玲珑，但我却对它们情有独衷。我喜欢这类小鱼的适应能力，喜欢它们在水中无拘无束地畅游。。。

闲来无事时 ，女儿弄了几片滴水观音的嫩叶，投进鱼缸中，想在烈日时为鱼儿遮蔽阳光。有功夫她就拿些鱼食或面粉喂它们，这些食物如飞机投下的炸弹，从水面沉下，落入石面和缸底。鱼儿们顿时乱了阵型，兴奋起来，一个个张大嘴巴，一阵狂吞。大点的还不时欺负那些小的，哎，人为财死，鸟为食亡，鱼类自然也随波逐流。。。。鱼儿在石面上进食，大多头朝下，尾巴向上，有倾斜45°的，还有的垂直成90°，像人在拿大顶，直上直下，一顿一顿的，在石面上跳跃着。直到食物被扫荡干净，它们才恢复了常态，追逐嬉戏起来。有两条个头差不多的，尤其会玩，相互追的厉害，头尾相连，瞬间竟围成了一个圆圈，又突然散去。。。。还有一条身长只有一公分，我们姑且称她小小吧，顽皮得很。它从石缝中偷偷探出头，缓缓游到水面，瞅瞅四周没有同伴，羞羞地亲了一下滴水观音的叶子，又怯怯地离去，哈，淘气顽皮之极。。。。

看着鱼儿们在水中石缝中畅游，嬉戏，我脑海中有时一片空白，有时又浮想联翩。长年累月枯燥单一的工作，令人厌烦的推脱应酬，复杂的人际关系，言不由衷的话语。。。自己真的感觉累了，倦了。。。。

有一天晚上，我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普通的小鱼，在水中游来游去。。。。